甲三、如何說聞二種殊勝相應正法
如何講聽二種殊勝相應法中分三,一、聽聞軌理,二、講說軌理,三、於完結時共作軌理。初中分三,一、思惟聞法所有勝利,二、於法法師發起承事,三、正聽軌理。 今初
乙一、聽聞軌理丙一、思惟聞法所有勝利
《聽聞集》云,「由聞知諸法,由聞遮諸惡,由聞斷無義,由聞得涅槃。」又云,「如入善覆蔽,黑暗障室內,縱然有眾色,具眼亦莫見。如是於此中,生人雖具慧,然未聽聞時,不知善惡法。如具眼有燈,則能見諸色,如是由聽聞,能知善惡法。」
《聽聞集》說,「由聽聞而了知一切法,由聽聞而遮止種種惡,由聽聞而斷除所有無意義的事,由聽聞而得到涅槃之果。」又說,「就像進到一間遮蔽的很好、很黑暗的房間,雖然房間裏有很多美妙的東西,我們有眼卻看不見。同樣的道理,現在我們在三界中生為人身,雖然具有世間智慧,但因沒有聽聞佛法,並不知曉出世間的善惡取捨準則。聞法就像開了燈一樣,眼睛(具慧)加上燈光(聽聞),我們才能清楚識物,才能清楚分辨世間和出世間的善惡法。」
《本生論》亦云:「若由聞法發信意,成妙歡喜獲堅住,啟發智慧無愚癡,用自肉買亦應理。聞除癡暗為明燈,盜等難攜最勝財,是摧愚怨器,開示方便教授最勝友。雖貧不變是愛親,無所損害愁病藥,摧大罪軍最勝軍,亦是譽德最勝藏,遇諸善士為勝禮,於大眾中智者愛。」又云:「聽聞隨轉修心要,少力即脫生死城。」於其所說諸聞勝利,應當決心發起勝解。
《本生論》也說,「聽聞佛法能夠啟發我們對三寶的淨信心,生起勝妙的歡喜心,讓我們能堅持聽聞與行持、不被動搖;又能啟發智慧,去除愚癡,即使用性命來換取,也很合理。
由聞法所生的智慧,是淨除無明愚癡的明燈、是盜賊無法奪走的珍寶、是摧毀愚癡怨敵的利器、是揭示正法的益友。由聞法所生的智慧,是我們雖處於貧窮艱困,也絕不會離棄我們的至親;它是能夠治癒我們一切煩惱大病的良藥,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;它是摧破我們煩惱、罪業的常勝軍、也是我們獲得聲譽、功德最殊勝的寶藏;當遇到善知識並如法供養時,它是最殊勝的禮物;在大眾當中,它也讓我們成為智者所喜愛的人。」又說,「聽聞正法,照著法去思惟並修改自己的心性,不用花費多少力氣,就能跳脫生死輪迴了。」以上所說聞法的殊勝利益,應當好好思惟,對這些道理有正確的了解後,內心會生起一種堅定不移的信解。
復次應如《菩薩地》說,須以五想聽聞正法。謂佛出世極罕難遇,其法亦然,由稀貴故,作珍寶想。時時增長俱生慧故,作眼目想。由其所授智慧眼目能見如所有性,及盡所有性故,作光明想。於究竟時能與涅槃菩提果故,作大勝利想。現在亦能得彼二之因,止觀樂故,作無罪想。作是思惟,即是思惟聽聞勝利。
其次應如《菩薩地》所說,必須以五種想來聽聞正法。(1)佛出世極其稀罕難遇,佛法也是,由於極其珍貴,所以作珍寶想。(2)聽聞佛法,能時時增長與生俱來的智慧,如同有了眼睛,所以作眼目想。(3)因為聽聞佛法有了智慧的眼目,便能見到如所有性(正知),及盡所有性(遍知),所以作光明想。(4)聽聞佛法,在最後究竟時,能得涅槃與菩提果,所以作大勝利想。(5)現在也能得到涅槃與菩提果的兩個因:止、觀,因為聽聞佛法,修習止、觀,便能伏斷煩惱,得到真實的快樂,所以作無罪想。在聽聞佛法時,能夠作以上的五想,就是思惟聽聞佛法的殊勝利益。
丙二、於法法師發起承事
於法法師發起承事者,如《地藏經》云:「專信恭敬聽聞法,不應於彼起毀謗。於說法師供養者,謂於師起如佛想。」應視如佛,以獅座等恭敬利養而為供事,斷不尊敬。應如〈菩薩地〉中所說,而正聽聞,謂應無雜染,不應作意法師五處。離高舉者,應時聽聞,發起恭敬,發起承事,不應忿恚,隨順正行,不求過失,由此六事而聽聞之。離輕蔑雜染者,謂極敬重法及法師,及於彼二不生輕蔑。
對於法與法師,我們內心都要發起恭敬承事。如《地藏經》說:「我們要專一、淨信、恭敬的聽聞佛法,千萬不可以毀謗佛及佛法。對於說法的法師,要視之如佛。」用獅座等種種最恭敬的方式供養他、承事他,斷除心中所有不恭敬的念頭。應如《菩薩地》所說而正聽聞。在聽聞正法時(一)應無雜染心(二)不應對善知識在五件事上非理作意。
無雜染心包含兩件事:
1.要做到遠離高舉心。其中包括把握每一個機會去聽聞;內心要恭敬;發願種種承事;不可忿恚師長;要隨佛的正法修行;不看師長過失,要由此六事而聽聞。
2.要做到遠離輕蔑雜染心。其中包括恭敬法與法師;對於法與法師不能產生輕蔑心。
不應作意五處所者,謂戒穿缺、種性下劣、形貌醜陋、文辭鄙惡、所發語句粗不悅耳。便作是念,不從此聞,而棄捨之。如《本生》中亦云:「處極低劣座,發起調伏德,以具笑目視,如飲甘露雨,起敬專至誠,善淨無垢意,如病聽醫言,起承事聞法。」
我們內心對師長不應有下列五種非理作意:
1.行持不好
2.出身不好
3.形貌醜陋
4.文辭粗俗鄙惡
5.所說的話不順我意。
有這五種念頭,我們就不想跟著師長聽聞學習,會棄捨師長。如《本生論》也說: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,認真調伏自己的心。用歡喜的眼神專注的看著師長,就好像在飲甘露水一樣。我對善知識要生起恭敬、專一、至誠的心,內心清淨無染,就好像一個病人聽從醫生的話,一心一意的承事師長,聽聞佛法。
丙三、正聽軌理
正聞軌理分二,一、斷器三過 二、依六種想。今初
丁一、斷器三過
若器倒覆,及縱向上然不淨潔,並雖淨潔若底穿漏。天雖於彼降以雨澤,然不入內。及雖入內或為不淨之所染污,不能成辦餘須用事。或雖不為不淨染污,然不住內,當瀉漏之。如是雖住說法之場,然不屬耳,或雖屬耳然有邪執,等起心有過失等。雖無上說彼等眾過,然聽聞時,所受文義不能堅持,由忘念等之所失壞,則其聞法全無大益,故須離彼等。此三對治,經說三語,謂善,諦聽聞,意思念之。此亦猶如菩薩地說,「希於遍知,專注屬耳,意善敬住,以一切心,思惟聽聞。」
若是將器具倒置,其口朝下;或者縱使口朝上,然而內藏髒垢;或是雖然口朝上,內部潔淨,但是底部穿漏。這時候,雖然天降甘霖,倒置的容器雨水進不去;或者雖然進去了,水卻被髒垢染污了,不能使用;或是雖然進去的水沒有被染污,卻因為底部有洞,水在裡邊留不住,都漏掉了。
同樣的,我們聽聞佛法的狀態,也有這三種過失:第一種,人雖然坐在說法現場,但心不在焉,法聽不進去。第二種,法雖入耳,但心中有錯誤的執著,或動機不正確,聽進去的法被自心所污染。第三種,雖然沒有上述兩種過失,聽進去了,但記不住,或不想去記,隨即忘失殆盡。聞法者若有上面三種過失,則雖然聽聞了佛法,是不能得到大利益的,因此必須斷除這三種聞法過失。
如何對治這三種過失呢?大乘經典中,有人向佛發問,佛總說三句話,就是「好好的聽,仔細的聽,聽完以後,要如理思惟,一心憶念。」這就像《菩薩地》所說:「如果希望能得到佛智,遍知一切,就應該全神貫注,用耳傾聽,心意要善、要敬,以全部精神去聽聞,然後如理思惟。」
丁二、依六種想
依六想中,於自安住如病想者。如入行云:「若遭常病逼,尚須依醫言。況長遭貪等,百過病所逼。」延長難療,發猛利苦,貪等惑病,於長時中,而痛惱故,於彼應須了知是病。迦摩巴云:「若非實事,作實事修,雖成顛倒。然遭三毒,極大乾病之所逼迫,病勢極重,我等竟無能知自是病者。」
聽聞時應具有下列六種想:
(一)把自己當作病人來想。如《入行論》所說:「如果患了一般疾病,都還須要按照醫生的指示醫治。何況是無始以來伴隨我們的貪、瞋、癡三毒與其他無數煩惱病,更須要長期治療。」
這種時間已經拖了很久,難以治癒,並會帶來劇烈痛苦的三毒煩惱,長久以來,就是引起身心痛惱的真正原因,我們必須真正去了解、處理煩惱這種病。
迦摩巴說:「如果修行的方法不是正確的,卻把它當成正確的去修,是不會有成就的,但實際上,我們正受到三毒煩惱大病的傷害,病情極為嚴重,而我們竟不知道自己是病人。」
於說法師住如醫想者。如遭極重風膽等病,便求善醫,若得會遇發大歡喜,隨教聽受恭敬承事。如是於宣說法善知識所,亦應如是尋求,既會遇已,莫覺如負擔,應持為莊嚴,依教奉行,恭敬承事。攝德寶中作是說故,「故諸勇求勝菩提,智者定應摧我慢,如諸病人親醫治,親善知識應無懈。」
(二)把說法師當作醫生來想。假如患了嚴重的風膽等疾病,必定會四處尋求好的醫生,如果能遇到好醫生,心裡一定十分歡喜,自然恭恭敬敬聽從指示。同樣的對於宣說正法的善知識,也應如此殷重尋求,既已找到了,就不要覺得是負擔,應視為最美好莊嚴的事,依他所教導的照著去作,恭恭敬敬的承事師長。《攝德寶》中這樣說,「所有追求無上菩提的勇者,這是真正具有智慧的人,他一定會摧伏自我的驕慢,就像病人親近醫生一樣,我們要親近善知識應該無所懈怠。」
於所教誡起藥品想者。如諸病者,於其醫師所配藥品,起大珍愛。於說法師,所說教授,及其教誡,見重要已,應多勵力,珍愛執持,莫令由其忘念等門,而致損壞。
(三)把善知識的教誡當成良藥來想。就像病人對醫生所開立的藥方視為珍寶。對說法師所說的教授以及日常的教誡,了解其重要性之後,應多努力修習,珍愛執持,不可因為忘念等,而損壞珍貴法藥。
於殷重修起療病想者。猶如病者,見若不服醫所配藥,病則不瘥,即便飲服。於說法師所垂教授,若不修習,亦見不能摧伏貪等,則應殷重而起修習,不應無修,唯愛多積異類文辭,而為究竟。是亦猶如害重癩疾,手足脫落,若僅習近一二次藥,全無所濟。我等自從無始,而遭煩惱重病之所逼害,若依教授義,僅一二次,非為完足。故於圓具一切道分,應勤勵力,如瀑流水,以觀察慧而正思惟。如大德月大阿闍黎讚悔中云:「此中心亦恆愚昧,長時習近重病疴,如具癩者斷手足,依少服藥有何益。」由是於自作病者想,極為切要。如有此想,餘想皆起。
(四)把殷重修行當成治療疾病來想。就像病人,明白自已若不按時服用醫生所開的藥,病是不會痊癒,所以就按時服用了。對說法師所說教授,若不照著修習,當然不可能摧伏貪等煩惱,所以應該殷重修習,不應該不修,而只是喜愛積集更多異類的文字,而以為這就是佛法。就像患了痲癩病,病情已嚴重到手腳都潰爛脫落了,若僅服用一二次藥,自然無用處。我們從無始以來,遭受煩惱大病逼害,若僅依照完整教授的內涵,偶爾修習一二次,那是絕對不夠的。所以我們對圓滿具足整體佛法內涵的教授,唯有勤加學習,像瀑布流水般強猛又不間斷,以觀察慧而如理思惟,才能真正對治無明重病。大德月大阿闍黎在《讚悔》中說:「我們的心長夜於無明愚痴中,平常習性都與三毒大病相應,如痲癩病者手腳都快斷了,還只是稍微服一點點藥,又有何益處?」因此,若能把自已當作病者想,極為重要。如有此病想,其餘五想就自然跟著生起來了。
此若僅是空言,則亦不為除煩惱故修教授義,唯樂多聞。猶如病者,求醫師已,而不服藥。若唯愛著所配藥品,病終無脫。《三摩地王經》云:「諸人病已身遭苦,無數年中未暫離,彼因重病久惱故,為療病故亦求醫。彼若數數勤訪求,獲遇黠慧明了醫,醫亦安住其悲愍,教令服用如是藥。受其珍貴眾良藥,若不服用療病藥,非醫致使非藥過,唯是病者自過失。
此若只是空話,也就不會為了滅除煩惱,而修習師長教授的義理內涵,只是好樂聽聞而已。就像病人,看了醫生,卻不服藥。若是只愛著所配的藥品,病終無法痊癒。《三摩地王經》說:「眾人久病,多年來受盡病苦,未曾間斷。由於重病長久逼惱,而去找醫生,不停地四處殷勤訪求,終於尋獲高明良醫,而且很慈悲的開了藥方並教導如何服用。如果病人不服用這些珍貴的治病良藥,致使病不得痊癒,甚或因此喪命,這不是醫生的錯,也不是藥的問題,一切都是病人自已的過失。
如是於此教出家,徧了力根靜慮已,若於修行不精進,不勤現證豈涅槃。」又云:「我雖宣說極善法,汝若聞已不實行,如諸病者負藥囊,終不能醫自體病。」《入行論》亦云:「此等應身行,唯言說何益,若唯誦藥方,豈益諸病者。」故於殷重修,應當發起療病之想。言殷重者,謂於善知識教授,諸取捨處,如實行持。此復行持,須先了知,知則須聞,聞已了知,所有須要,即是行持。故於聞義,應隨力能,而起行持,是極扼要。
同樣的,若是於聖教出了家,已經聽聞、瞭解了五力、五根等學習止觀的方法後,自己卻不精進修行,不努力親自驗證,又豈能得到涅槃之果。」又說:「佛雖然開示了最完整的教法,你們卻聞而不修,就如病患背著藥囊而不服用,終不能醫治自已的病。」《入行論》也說:「應該要身體力行這些教授,口說無益。就好像只是口誦藥方,對病人一點用處也沒有。」所以我們應該殷重地、如實地修行師長的教授,把殷重修行當成在治療疾病。所謂殷重修,就是對於善知識教授的內涵,何處該取?何處該捨?實實在在的照著去做。行持前,須先了知行持的方法,要知道方法須從聽聞下手。聽聞以後,把所有了解的內涵照著去做,即是行持。故對於聽聞的義理,應隨分隨力去做,這個非常重要。
如是亦如聽聞集云:「設雖有多聞,不善護尸羅,由戒故呵彼,其聞非圓滿。設雖聞寡少,能善護尸羅,由戒故讚彼,其聞為圓滿。若人既少聞,不善護尸羅,由俱故呵彼,其禁行非圓。若人聞廣博,及善護尸羅,由俱故讚彼,其禁行圓滿。」
就像聽聞集說的:「如果有人多聞,卻不好好守戒,他在戒行上應該要受斥責,而且他的聽聞也並不圓滿。如果有人聽聞的不多,但是對於戒律卻守護得很好,那應該從戒行上讚歎他,而他的聽聞是圓滿的。如果有人既少聽聞又不好好持戒,他應該要受到喝斥,因為他的行持不圓滿。如果有人多聞,也能善護戒律,他的聽聞及戒行都值得讚歎,他的行持是圓滿的。」
又云:「雖聞善說知心藏,修諸三昧知堅實,若行放逸令粗暴,其聞及知無大義。若喜聖者所說法,身語如之起正行,是等具忍友伴喜,根護得聞知彼岸。」勸發增上意樂亦云:「謂我失修今何作,歿時凡愚起憂悔,未獲根底極苦惱,此是愛著言說失。」又云:「如有處居觀戲場,談說其餘勇士德,自己失壞殷重修,此是愛著言說失。」又云:「甘蔗之皮全無實,所喜之味處於內,若人嚼皮故非能,獲得甘蔗精美味,如其外皮言亦爾,思此中義如其味,故應遠離言說著,常不放逸思惟義。」
《聽聞集》又說:「雖然聽聞了善知識所說的最完整教誡,也知道如實修行的種種好處,卻行為放逸致使心性粗暴,那他的聽聞與了知就毫無任何意義。如果歡喜地聽見聖者的如理言教,而且身語都如理的照著去做,這樣才能真正成為具有轉染成淨令同行善友歡喜的修行友伴,也才能夠密護六根門頭,得到聽聞真正的好處,到達彼岸。」
《勸發增上意樂經》也說:「愚癡的人到臨終時才後悔沒有好好的修行,沒有得到增上的基礎而產生極度苦惱恐懼,這都是因為平日貪愛空談,不好好實修的過失。」
《勸發增上意樂經》又說:「就像在看戲的戲場裡,談論戲中勇士的功勞等等口沫橫飛,自己平白浪費了殷重修行的機會,這就是貪愛空談的過失。」
《勸發增上意樂經》又提到:「甘蔗皮完全沒有果實的甜味,人們喜歡的甜味是在甘蔗的裡面,如果只嚼甘蔗皮是沒辦法嚐到甘蔗的美味的。言詞也像甘蔗皮一樣,唯有進入言詞的內涵意義,才能真正嚐到法的妙味,所以我們應遠離言說的貪著,不放逸、認真思惟法義內涵。」
於如來所住善士想者。隨念世尊是說法師,發起恭敬。
(五)把說法師當成佛來想,時時憶念佛就是說法師,我們要對說法師起同等恭敬承事的心。
於正法理起久住想者。作是思惟,何能由其聞如是法,令勝者教,久住於世。
(六)對聖教正法起久住世間之想法。思惟如何藉著聽聞佛法的功德,使得聖教正法長久住世。
復次於法若講若聽,將自相續若置餘處,另說餘法,是則任其講何法事,不關至要。故須正為,抉擇自身而聽聞之。譬如欲知面上有無黑污等垢,照鏡知已即除其垢。若自行為有諸過失,由聞正法現於法鏡,爾時意中便生熱惱,謂我相續何乃至此。次乃除過,修習功德,是故須應隨法修學。
其次不管講法、或聽法,若不真正受用於自己身心上面,將所講、與所聽的法與自己身心實際行持分開,這樣不管講說什麼法,都沒有用處。所以正確的作法是一定要將聽聞到的佛法在自己身心上去作抉擇。譬如我們想知道臉上有沒有汙垢,拿鏡子來照,即可去除汙垢;若自己行為有很多錯誤的地方,因為聽聞正法,就會由法鏡中顯現出來自己的錯誤,而心中生起慚愧說:『怎麼我的身心差到這種程度啊!』,然後才能改過遷善,積功累德,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佛法上努力修學。
《本生論》云:「我鄙惡行影,明見於法鏡,意極起痛惱,我當趣正法。」是如蘇達薩子,請月王子宣說法時,菩薩了知彼之意樂,成聞法器而為說法。總之應作是念發心,謂我為利一切有情,願當成佛。為成佛故,現見應須修學其因,因須先知,知須聽法,是故應當聽聞正法。思念聞法勝利,發勇悍心,斷器過等而正聽聞。
如《本生論》中,蘇達薩子請月王子菩薩講法時,說;「我卑鄙惡劣的行為,被法鏡一照就照出來了。我的心中生起強烈的痛苦懊悔,下定決心今後定當一心一意趣入正法。」月王子菩薩了解他心中的意樂,知道他已具備聞法法器之條件,所以為他說法。總之,我們應該要這樣發心:我為利益一切有情,所以要成佛,為了要成佛,現在就應修習成佛的因。為修此因,須先知道正確的方法,要想掌握此方法,必須先聽聞,並思惟聞法殊勝的利益,然後策發勇悍精進的心,進而斷三過、具六想,好好的聽聞正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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